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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史上最臭名昭著的“女性杀手”精彩解读,不要错过!

2021-07-06 13:49:00来源:检验医学网
小美在一次常规职工体检中,被查出HPV病毒感染,伴宫颈上皮细胞内瘤变。小美和丈夫小帅都是公务员,夫妻俩平时生活两点一线,忙碌却也十分规律,平时夫妻关系和睦,三口之家美满幸福。在刚得知体检结果时,小美怀疑丈夫小帅在外面寻花问柳,更担心自己会患上宫颈癌,夫妻关系因此紧张,和睦的家庭濒临破裂。两人就医以后,经过医生的开导,才明白HPV病毒感染并不全是由生活不检点引起的。

那HPV病毒感染和我们平常说的“花柳病”又有什么关系呢?HPV病毒感染一定会引起宫颈癌吗?请一起来了解一下HPV病毒的相关问题吧!

 

什么是HPV病毒?

HPV,即Human Papillomavirus,人乳头状瘤病毒。

这是一种嗜黏膜和皮肤等上皮组织的双链环状DNA病毒,其唯一的宿主就是人类。经性生活感染HPV病毒是引起宫颈癌的主要病因。HPV病毒感染人体皮肤粘膜后,主要潜伏于表皮下的基底细胞间。当人体免疫力低下,无法清除病毒的时就会致病[1]。

HPV病毒“更偏爱”女性

HPV病毒自带“性别歧视”属性。一般情况下,男性感染HPV病毒的症状通常仅为湿疣,而女性感染了HPV最终却有可能发展为恶性肿瘤或癌症。简单讲就是,HPV病毒一般不会让男性致死,却是臭名昭著的“女性杀手”

正是由于HPV病毒这种特殊嗜性别的“偏爱”,所以,请女性朋友一定要对HPV病毒有一定了解!

HPV是一个大家族

HPV病毒种类繁多,目前人类已知的HPV病毒有100多种。通常按病毒感染宫颈后引发癌变的危险度不同,将HPV病毒划分为低危和高危型两类

不同类型对人体会产生不同的影响,只有高风险类别的HPV病毒才能导致致命的癌症。其中,有16种为高危型HPV病毒,是造成女性宫颈癌的主要原因。

低风险类别的HPV病毒通常无关紧要,大部分人感染的也都是低危型的HPV病毒,如HPV-6、11、42、43、44等。多数情况下,仅在皮肤上形成疣状表皮或其他良性病变,非恶性,不致癌,随后人体自身的抵抗力和免疫系统可以将其排出,可自我痊愈,所以很多人感染了也不知道。

 

HPV感染与尖锐湿疣的关系

尖锐湿疣通常是由低危HPV-6、11或高危HPV16、18等型别感染所致的一种性传播疾病。传播途径主要是性接触直接传染、污染物接触间接传染和产道内母婴垂直传染这三种[2]。

广义的性传播疾病范围包括所有通过性途径传播的疾病,既包括淋病、梅毒、生殖道沙眼衣原体感染、生殖器疱疹、艾滋病和尖锐湿疣,也包括念珠菌病、阴道毛滴虫病、细菌性阴道炎、阴虱病、疥疮、乙型肝炎和阿米巴病等疾病。

HPV病毒感染的确是属于性传播疾病,但仅有HPV-6、11、16、18等型别感染才属于我们平时所说的 “花柳病”。

因此,不要把HPV病毒感染和“花柳病”等同起来,及时就医就能很好的解除大多数人的困惑。

HPV感染是女性宫颈癌的主要病因

德国著名医学科学家“哈拉尔德·楚尔·豪森”(Harald zur Hausen)因首先发现某些类型的乳头状瘤病毒(HPV)就是宫颈癌的病原体,并证明了HPV 病毒感染是引起宫颈癌发生的主要病因,为开发出宫颈癌疫苗打下了基础,获得了2008年“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”。

临床数据表明,99.7%的宫颈癌都是由HPV病毒感染所致,HPV病毒和宫颈癌存在直接因果关系(基本可以说趋近百分之百了)。研究证实HPV病毒的感染和型别在不同人群种族和地区间的分布存在明显差异,而且不同地区导致宫颈癌的HPV病毒型别也不相同。

中国感染率高的高危HPV病毒型别有:16、18、31、33、39、45、51、52、53、58、59、66、68。据统计,93%的宫颈癌是由HPV-16、18、33、52和58这5种高危型感染所致,76.1%的宫颈癌由HPV16、18感染引起[3]。

高危型HPV的持续感染才会引起宫颈病变

HPV病毒广泛存在于我们生活的环境中,大多数女人一生中起码会感染一次HPV病毒,已婚女性或有性生活的女性感染十分普遍,一生之中有40%-80%的可能性被至少一种HPV病毒感染。但大部分是一次性过的(即“一过性感染”),且多数感染是亚临床和隐匿性的,其病变具有自限性和可逆性,超过80%的HPV病毒感染8-20个月内会自然清除。

由此可知,HPV病毒感染并不一定引起宫颈癌,对于绝大多数短期内、一过性感染的人只需观察即可。所以也不用过于恐慌。

只有高危型HPV病毒的持续感染(每年复查都有固定的HPV高危亚型阳性,并且持续5-10年)才会引起子宫颈上皮不典型增生(CIN),即宫颈细胞上皮细胞内瘤变,根据病变的严重程度,CIN一共分为Ⅰ、Ⅱ、Ⅲ级。Ⅲ级病变称为癌前病变,最终进展成为宫颈癌。

上面的话也可以反过来听,即没有HPV高危型病毒的感染,则没有高危宫颈上皮内瘤变病变的发生,没有这种癌前病变,发生宫颈癌的几率就非常低了。

因此,即便发现HPV高危型病毒感染,能在早期及时有效地把HPV高危型病毒清除掉,那么就能够有效预防宫颈癌的发生。所以,即便感染不可怕,请记得定期体检!

HPV检查有哪些?

TCT检查:即液基薄层细胞学检测。

是采集宫颈及颈管内分泌物后获得的脱落细胞送检,用液基薄层细胞检测系统检测,并进行细胞学分类诊断,查看宫颈细胞是否有异常。可以检测出女性阴道环境中的微生物感染,如霉菌、滴虫、病毒、衣原体等,了解宫颈上皮组织是否发生了病变或癌变。但其敏感性相对较低,只进行细胞学检查,容易漏诊。

HPV - HC2法:即第二代杂交捕获技术。

是目前大多数医院主要采用的最常见的方法,通过将RNA探针与单束HPV的DNA杂交,随后通过化学发光检测到RN或DNA杂交物,可在分子(DNA)水平直接检测高危型HPV病毒。

HPV荧光定量PCR检测法

采用型特异引物探针对HPV病毒分型检测,并提供病毒载量定量的可能,是目前定性及定量检测中最优的技术。该法将普通PCR的高灵敏性、DNA杂交的高特异性和光谱技术的高精确性有机结合。

HC2法、荧光定量PCR检测法都是刷取阴道、宫颈管脱落上皮,取病变组织和局部组织粘液、将分泌物进行HPV-DNA核酸检测,判断是否有HPV病毒感染,弥补了细胞学检查的不足,使宫颈癌在感染期(尚无细胞病变)就能敲响警钟。

根据2020年7月30日美国癌症协会(ACS)宫颈癌筛查指南2020版,以下建议适用于所有拥有宫颈的人群,无论是否有性生活史或是否接种过HPV疫苗,也适用于接受了子宫切除术,但保留有宫颈的人群[4]。

 

美国癌症协会2020版的宫颈癌筛查指南将首次筛查年龄定位25岁。随着国内越来越多的医院开放HPV疫苗,接种HPV疫苗的女性朋友也越来越多,但仍需要提醒的是,接种了疫苗不代表万无一失,还是要按未接种人群的要求来筛查。

在临床工作中,将HPV病毒DNA联合TCT细胞学检测作为初筛30岁以上妇女子宫颈疾病的手段,避免了传统的单一TCT检查所造成的重复性差及漏诊率高的问题,并可显著提高子宫颈病变的检出率,有利于及时准确的判断宫颈病变[5]。对患者而言,可以获得及时治疗,也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负担。

感染了HPV病毒不要慌

只有少部分人是持续性感染,或单一HPV高危型病毒感染,概率在20%左右。大部分人都是感染低危型或“一过性感染”,即使是感染上HPV高危型病毒,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。

依靠自身的免疫系统,很多女性都能慢慢把HPV病毒清除掉。只有在免疫力长期低下,或者长期有宫颈疾病的时候,才会出现HPV病毒清除不净的情况。出现持续感染后,宫颈癌的发病风险才会变大。

经过积极的治疗、调整心态和锻炼身体,上文的小美在一年以后的体检复查中HPV病毒也转为了阴性,小美和小帅也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所以,除了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,定期复查外,医生都会叮嘱要注意加强营养,增强免疫力。目的就是为了增强自身的免疫系统,尽快清除掉HPV病毒,防止出现持续感染。

温馨提示:“定期体检”和“接种疫苗”都是预防HPV病毒感染和宫颈癌的最简单有效、可行可靠的方法。

【参考文献】

[1]Arbyn M, Simon M, Peeters E, Meijer CJLM. 2020 List of human papillomavirus assays Suitable for primary cervical cancer screening. Clin Microbiol Infect. 2021 May 8:S1198-743X(21)00219-6. 

[2]Johnson DE, Burtness B, Leemans CR. Head and neck squamous cell carcinoma. Nat Rev Dis Primers. 2020 Nov 26;6(1):92. 

[3]王秀芳,赵辉. 人乳头瘤病毒感染和阴道微生态状况对宫颈鳞状上皮内病变的影响[J]. 中华医院感染学杂志,2021,31(2):268-271. 

[4]《宫颈癌筛查指南(ACS 2020)》. 美国癌症协会. 2020.

[5]Maver PJ, Poljak M. Primary HPV-based cervical cancer screening in Europe: implementation status, challenges, and future plans. Clinical microbiology and infection : the official publication of the European Society of Clinical Microbiology and Infectious Diseases. 2020 May;26(5):579-83.